公元二0一二年九月十八日,我们在莫忘国耻的警钟声中踏上去东北的火车,由着火车驰过曾遭受日本军国主义蹂躏的江淮平原、齐鲁大地、华北平原;跃过山海关,进入嫩辽平原、大兴安岭森林……第三天,我们终于来到东北边陲小村——漠河北极村。 览毕沿途风景,终于在斜阳西下时,走进农家小院。北极村的农家小院,寂静、洁净,空气中充溢着‘家’的氛围。当我们走进室内,着实给人一种“宾至如归”的感觉,不过给我的感觉依旧是似家非家。说似家,是指有那么一点回家的感觉;说非家,那毕竟是按宾馆标准设计布置的‘家’式宾馆,亦称“农家乐”。 吃过晚饭,各自回到客房洗浴(连续两天没有洗浴,浑身充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)。洗浴的温水来自太阳能热水器,虽然水温不高,总比无水洗浴强得多。洗完后躺到床上确实让自己的躯体得以恢复。第二天清晨,我早早起床,步出农舍在村内走动,算是早练也算是观察异域风情吧。没走几步便来到黑龙江畔。黑龙江是我国几大主要江河之一,是“神秘风景线”的国际河流,也是世界上少有的未遭污染的河流,更是中、蒙、俄三国的界河。
站在江边,我自然而然地将眼前的黑龙江与长江作个简单比较:首先它没有长江宽,更没长江长,只是长江的水泛黄,而黑龙江的水呈深蓝;其次江面上几乎见不到像长江上来往穿梭的轮船,唯有十几艘游艇静静地靠在岸边。站在岸边的我,抬眼望江对面,只见松木覆盖的山峦和陡峭的岩壁以及隐于林中俄方的岗楼。
看到俄国岗楼心里不免生出凉意:本来是中国的内河,如今变成界河。这是因为19世纪后期沙俄强行占领才成为如今的中俄界河,这表明我们的祖先实在不争气,丢失了如此之多的疆域和如此重要的河流。不过从另一侧面警醒我们:弱国挨打,必须强大国家,方可避免被瓜分被蹂躏。带着一种纷杂的心情扭头走开,朝北极广场走去。广场地面是用大理石铺就,蔚为气派;广场东端矗立了一方‘神州北极广场’的石碑,神气十足;广场北面正在大兴土木修建漂亮的‘农家乐’,(虽说是农家乐,可与豪华别墅相媲美);广场南面挂了一排排红灯笼,红灯笼后面依旧是原先的农舍;至于修建如此规模的广场,询问得知是用来举行盛大篝火晚会的,可惜我们没有此项安排。
本想站在广场仰望天空,可那天天气阴沉,漫天乌云,细雨霏霏;连来前想看看从邻国升起的太阳的愿望,也变得不可能了,仅仅听说过那种又大又红的太阳离你很近很近,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灼热。遗憾中的我只能恹恹地折西走上村中一条水泥道。道两边矗立的楼房虽不高却特别醒目,如索金宾馆、银行、医院、邮局、学校,显然这是北极村的中心大道。道上无人,于是折东走进了农贸市场,市场内交易的人很少,虽然有卖鱼的、卖粮的、买菜的,少有人问津(只有三千人的小村加之不是旅游旺季,集市萧条不足为奇)。冷清的集市仍有吸引我眼球东西,那就是当地最有名的冷水鱼——狗鱼,鱼头近似狗头躯体很短,据说此鱼很好吃,鱼肉细嫩,口感极好。当我来到村中高岗抬眼望去,砖瓦结构的平房和夹杂其间传统的‘木刻愣’式木屋,一幢幢散落在田字格中,错落有致,洁净安逸,不像我们这里农村那样脏乱差。 吃过早饭,我们便乘车去北极村的北极岛,岛四周为黑龙江支流所环绕,跨过铁索木板桥便登上北极岛。入口处,竖立一条横卧的桦木皮制成的渔船,有点意思。随后,我们沿着木条铺设的甬道漫步,先后来到岛上仅有的三处景点:玄武广场,金冠之顶、北极之光,这些景明显是今人杜建的。唯有在北望垭广场“138-1”界碑旁即最北点标志前留影,我们才有‘找到了北’的感觉。 我们在北极村既没感受到中国东北最寒冷的漫漫长夜,又没观看到北极光和白昼胜景,更没有参加在北极广场上举行的篝火晚会。这,不能怪北极村无景可看,主要是我们去的不是时候。今后若能再来,一定要赶在夏至或冬至季节来。也许有人说,赶几千公里的路去看北极光,那有什么看头?看官别急,北极光是由于太阳带电粒子释放出的灿烂炫目的北极光,分别呈现多色光,导游说她曾多次观看过红色、蓝色、黄色、白色等六种颜色的极光(据科学家说北极光能清晰分别出百余种极光色,只是普通肉眼难以观测罢了),极为好看,极为震撼。怎说没甚看头呢,要知道极光是苍穹奉献给地球人的丽景,能不看吗? 离开北极岛,便来到最北一家“俄罗斯精品店”,同仁纷纷走进去买纪念品以送亲朋好友。东西买完,导游催促大家赶快上车去看“中华北疆第一哨”。遗憾的是,我们只能在营地大门外向内观测,只见兵营楼房,不见士兵身影,也许他们训练去了。离开最北岗楼,导游引我们走进最北的邮局,不少同仁买了明信片寄回安庆以作纪念。 中饭过后,我们上了中巴车往漠河县城赶,路经‘胭脂沟’。导游边让我们下车边说:“胭脂沟也叫老金沟。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发现这里盛产黄金,吸引来很多各地淘金者。据说这里居住的人都有一手淘金的本事,只是国家政策不允许个人私自开采,才恢复了这里的平静。”顺着导游手指方向,我们只见淘金处变成一个被翻挖成千疮百孔的沟坎。要是沿着胭脂沟的方向往前走,可去“洛古河村”也称“源头第一村”,因为它位于黑龙江的源头而得名。只是离此还有五十公里,时间的关系只好作罢。导游随后鼓励我们去爬“观音山”,说山顶上矗立一尊三面观音,没有引起大家的兴趣,只好与观音山说“拜拜”。 回到漠河县城,司机带我们来到极光广场,参观广场高坡上矗立的一座极光塔,随后走进占地五公顷面积的“松苑”公园,苑内的樟子松、落叶松古朴苍劲,尤为神奇的是那场震惊世界的“五、六”特大森林火灾曾无情地摧毁了整个漠河县城,而“松苑”里的树木皆完好无损地生存下来,实在是奇迹,被这里人称为吉祥之地。
天幕慢慢地拉上,细雨开始清洗路面尘土,空气顿时清新起来,也许是老天格外垂爱,以如此独特的方式让我们换上好心情踏上返程的火车。 登上误点的火车,我继续站立车窗前,默默地注视着逐渐在眼前消失的漠河,游者的我虽留有诸多遗憾,但仍愿“借极光生辉,靠最北扬名”的漠河,明天更加美好! 2012-10-8 |
|Archiver|手机版|小黑屋|陈独秀研究 Chenduxiu.net ( 皖ICP备11019635号-3 )
GMT+8, 2024-11-23 12:43 , Processed in 0.038440 second(s), 16 queries .
本站顾问:沈 寂 程继兵 李银德 徐晓春 主编:陆发春 执行主编:万多胜 编务支持:吴力伟 蒋正涛
主办:安徽大学陈独秀研究中心
主编热线:13955602328
Powered by Discuz! X3.4
Copyright © 2002-2021, 陈独秀研究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