丑哉和平运动! 和平是人人所希望的,真正的和平运动更是不应该反对的;可是奉直联军急攻国民军之时,吴佩孚对湘、粤大张挞伐之时,都无人出来运动和平,独当北伐军急攻武汉之时,南北巨绅都应时而出,主张和平,仿佛和平运动也算是北洋军阀一种武器,危急时也用得着。孙传芳只想保境安民时,上海和平运动之声大起,孙传芳想进兵攻取湘、鄂时,上海和平运动便沉寂,现在孙传芳军事失利,上海和平声浪又高起来了。月薪千元之孙传芳的高等顾问蒋伯器出来号召和平,几扎蹩脚绅商跟着他跑腿,这种和平运动,岂不丑哉!张一麐君老矣,何苦也出来跟着献丑!? 好一个有弊而却公道的治外法权! 美国驻华公使马慕瑞近在上海美国人招待会说:“治外法权乃一种苟且之计,但此时实属必要之物,明知其弊,而实不能去之……因此权一去,公道被危。”平心而论,治外法权在中国人自然恶其有弊,在外国人自然觉得是必要之物而且公道,倘一旦这种“公道”被危,英国领事便不能在青岛护庇杀害德国人的凶犯,日本领事也不能在上海护庇打死陈阿堂的凶犯了。这种公道在帝国主义者欺凌中国人的作用上诚属必要之物,可恨赤俄竟不感觉其必要,竟在中国把这种“公道”抛弃不要,所以有些人痛恨苏俄起来反赤! 张宗昌的亲口供状 张宗昌对济南各界代表说:“并闻党军实行共产共妻主义,不论公私房地,执行没收,各地稍有财产者,党军概强迫勒捐,或将全部财产,全数没收,归公之产,作三三四三股分派,以三成充党费,三成充战费,其余四成则入私囊,沿线所掳之妇女,悉遭奸淫,惨不忍闻;又其出兵之际,即印就中央银行钞币二万万张,强迫地方行使;现湖南至汉口一带,均强迫行使此项纸币,贻害人民,凡此种种惨无人道之罪恶,罄竹难书。”张宗昌这一篇谈话,若将其中“党军”改为“奉联军”,“中央银行钞币”改为“军用票”,湖南至汉口一带改为济南至张家口一带,再加枪杀新闻记者一项,便是张宗昌的亲口供状。 国家主义者那里去了? 万县最大屠杀事件出来以后,全国悲愤,无论新旧党派,都一致奔走号召,反对英帝国主义之横暴,独有一向自称外抗强权的国家主义者,不知道那里去了?国家主义者的大首领多半是四川人,现在强权屠杀到他们的家乡了,他们再不出来抗一抗,他们的血也未免太冷了! 1926年9月25日《向导》周报第一七二期 署名:实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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