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民党政府对于国难的态度 当日军急攻黑龙江时,国民党政府大开其他们党的什么四全大会,置国难于不闻不问。而黑龙江终于失守了!现在日军正向锦州进攻,而所谓新的统一政府又在大开其他们党的什么一中全会,置国难于不闻不问;一中全会对于阎锡山“政府捡拔十万劲旅增防锦州”提案的讨论,吴稚晖商震刘时一致反对用武力收回失地,结果只是“交国府电张学良应尽能力所及积极防御”,而锦州竟自行撤退了!这便是各派国民党政府对于国难的一贯态度! 国民党政权的本质 一中全会讨论锦州问题时,吴稚晖说:“东省失陷,张学良固当负责,惟国贼勾引日寇内犯者其罪亦不容逭”。他所谓“国贼”当然是指粤方,特别是指陈友仁与刘纪文。惟吴稚晖何以不明指其人而攻之,又何以不攻之于国贼勾引日寇之时,而攻之以为张学良做被攻之盾?粤方被吴稚晖攻急了,“蒋介石于民国十六年到日本做什么”?和“日本济南撤兵何以忽缓”这些秘密都会要宣布出来。像这样“宁粤对峙互暴其短”(宋庆龄宣言语),正是暴露了国民党各派的真面目,说明了整个国民党政权的本质! 国民党政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吗? 国民党各派的真面和整个国民党政权的本质,民众都已认识了。那么,怎么办?据邹鲁的意见,“国民救国会”的职责只能扩大到“得选代表参预中央政治”;冯玉祥主张:“民众应行使主人翁的职权严厉监督政府”;汪精卫蒸日通电则说:“组织政府之权属于中国国民党”,国民救国会议只是“由民众团体代表参加组织,俾得充分表现其对于国难之主张及方法”。照他们的如意算盘,国民党政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,民众只能表现其主张及方法,再进一步只能监督政府,最大限度的开恩也不过参预政治!革命民众能够“认为满意”吗?谁要“认为满意”,谁便是卖国的国民党政府之最忠顺的奴仆! 蒋介石私有的军队还不只此! 在国民党一中全会中,一提及锦州平津危急问题,刘峙便说:“国家军队动员,须奉政府命令方能调动,不宜自由运作”。可是,蒋介石既已卸职归田。其原有侍卫大队亦拟改编为国府警卫军特务团,原有队长王世和亦已明令改任该团团长;然而王世和附蒋飞机去后,其所部二大队一千余名也陆续由南京乘轮开往宁波。这是奉了谁的命令呢?自由开往宁波去警卫谁呢?难道国府已迁到宁波了吗?或者原有侍卫大队是蒋介石私有的而不是国家军队吗?刘峙将怎样解释这个问题呢? 好一个爱护青年! “一二一七”血案,已经是举国皆知之事,而陈铭枢函沪各大学大学代表团云:“此次学生运动,纯粹出于爱国热诚,政府始终于维持程度中,寓爱护青年之意,已为全体学生所谅解;惟当时游行,人数拥杂,致有杨君同恒被挤落水损命……事后追念,悼痛殊深”,这能够欺骗谁呢?适足以证明他们的“一贯造谣政策”千真万确而已! 麻木不仁的社会! 严重的“一二一七”血案发生之后。只有沈钧儒表示了“东北不战而丧地数千里,未闻戮一误国人员;学生何辜,罹此重戾!?军警不抵抗外侮,乃推其刃以向青年”的抵抗,其余各大报各团体各大小名流,都莫不一言,甚至有责议学生者,这样麻木不仁的上流社会以至中流社会,都和倒行逆施的政府同样无希望! “反共产”就是这么一回事! 助纣为虐的金融资本家——蒋介石走狗,替蒋搜刮了十几万万元做战费,充私囊,此项内债,如果必须偿还,当然应该由蒋个人及其走狗负偿还之责,当然不能由国库负担。现在石瑛提议展期拨付本息,已经是过于迁就了;然而一班蒋狗们大喊“共产与非共产之分途”,原来“反共产”就是这么一回事!这样一来,果然吓坏了以“反共产”著名的石瑛先生赶快声明取消他们的提议! 两个烂污的“国民救国会” 女烂污政客吴木兰,组织了一个什么“中华民国国民救国会”,现在看见男烂污政客焦易堂组织一个什么“中国国民救国会”,大起酸素作用,登报声明“焦易堂先生所谓之‘中国国民救国会’发起于汪精卫先生蒸电之后,本会则在汪先生未发蒸电之前”。什么“改进党务”和什么“党务改进”的乌烟瘴气之争,还说是为了“党统”问题,她和他同是三民主义的信徒,所组织的又同是“国民救国会”,争什么呢?还是轧起拼头来吧! 又一个“反动”的解释 著名的烟犯北洋军阀余孽陈调元,因为许世英等登报攻击他,他便也登报说:“旅沪皖人登报诋毁公然反动”。原来所谓“反动”就是这样解释! 军阀走狗们口中的人民自由 在如今严行“党禁”和“取缔非法团体”年头,人民丧失了一切自由,有人主张“废除限制人民自由之一切法令”和“命令允许人民自由组织团体或政党”,自然是进步的现象。可是这些主张一出诸李根源,张耀曾,彭允彝,赵恒惕,陶家瑶,汪彭年,诸人之口,实不得不令人齿冷!这班北洋军阀的走狗爪牙过去助纣为虐的侵害人民自由,枪杀压迫工人学生,迫害在野政党之种种罪恶,人民一点也不曾忘记。他们现在说话之唯一目的,就是想利用民众反国民党潮流,出头组织政团,以复活他们的政治生涯!他们所谓人民自由只是他们自己的自由而已。他们一旦有权在手,其侵害人民自由,压迫在野政党,特别是代表劳动人民的政党,必然故态复萌。所以,他们的口中现在虽然吐出点象牙,将来仍然是要吃屎的! 学生示威团之功罪 大阪朝日报载驻华英使蓝溥森说:“余对于中国学生团之爱国运动极表同情,苟使中国无此学生团之呼吁示威,则日军早已侵蚀华北各省矣”。然而国民党则痛骂学生示威团是“共产党”“反动份子主动”“危害党国”“越轨行动”等等! 请看国民党三民主义的督军团! 国民党一中全会开幕前,他们的武装同志曾在励志社举行联欢会,票决对日开战问题,结果一致反对主战,所以在一中全会议席上,他们一致执行不战之决议,群起反对“用武力收回失地”的提议。据商震说张学良在关外的军队尚有四万,在关内则有十五万,今又不战而退了。用巨量的民脂民膏养这些军队有什么用处呢?然而看他们的用处,不看见何成濬熊式辉等,发起了豫、陕、甘、苏、皖、浙、湘、鄂、赣,九省联防会议,定于一月初旬在汉口举约吗? 请看国民党三民主义的外交家! 顾维钧一上任便接见重光葵,面谈中立区问题,以“启直接中日直接谈判之途径”。陈友仁一上任便接见萱野长知(犬养内阁代表),面谈锦州撤兵问题,不用说这更是直接谈判之先声!王正廷、顾维钧、陈友仁,且看究竟是谁的官运亨通? 又要提前放假! 尽力压迫学生爱国运动,压不下去,又用提前放假的妙计来救急,这在安福时代我们早已看惯了的老法子,现在也被党国要人学会了!他们怎么样样都学会了呢,怎么样样都学全了呢! 正需要逾闲越轨啊! 甘地赴英和平请求失败了,临行还说:“如余须与英国人民奋斗,则非出于怨恨,而实出于仁爱,且将如与余最亲爱之戚属奋斗然”。中国政府对于暴日,更是不抵抗,镇静,逆来顺受,信赖国联,避免冲突。各国上层份子对于帝国主义的奋斗(?),都有他们的闲和他们的轨,非由民众(即上层份子心目中的“反动份子”)冲过这闲和轨而猛进,民族解放运动将永远不会成功啊! 蒋主席与陶百川 一般人听见蒋主席下野,便欣然色喜!一得到他下野的消息不的确,便老大的不高兴!陈铭枢很懂得这一心理,所以新闻记者向他询问蒋主席辞职时期,他便“莞尔曰关于此事,前途进行,颇为顺利”,这在蒋主席的前途,当然是不很顺利了,做主席做到这样场面,幸而他还识相,否则将来的下场,恐怕不是鞠躬尽瘁的诸葛亮,而是从后门逃走的陶百川! 革命吗?民主吗? 汪派的国民党员骂蒋派的上海市党部“用最卑鄙的绑票手段,摧残爱国运动”。“完全是站在反革命立场”,“已为全市民众所厌恶”,并且说“要建立一个革命的民主的市党部,来代替腐化的恶化的市党部”。他们骂人骂得很响亮,但是他们的党务改进会十七委员,民众大半也都领教过,且看他们将来是怎样的革命怎样的民主吧!呵呵! 陈独秀 时事短评(1932年1月7日《热潮》第五期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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